池镜坐在椅上把衣摆弹了弹,“她那个人就是性情好,心肠软。”
当然是他杜撰,不过他说起谎话来,一向叫人难辨真假。或许是他心里就是看玉漏好,他的眼睛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人家都说她门第不好,我看要门第有什么用?我又不指望她家里能帮衬我什么,夫妻相处,心和意和是头一件。”
说得媛姐十分哀然,她也是家境不好,所以向前无路,后顾无门,就是侥幸能有个孩子,也只能在络娴贺台夫妻手底下无尽地煎熬下去。想到“无尽”,愈有种缠绵的悲哀。
池镜瞅她一眼,又笑,“是有心事来和你三嫂说?”见她不语,他便将双手扣在腹前,十分体贴地叹着气,“你们女人家,总有说不完的心事。依我们男人看,说来说去不过是白费口舌,诉苦管什么用?凡事要寻出个解决之道才是正经。”
媛姐好容易苦笑着搭句腔,“要有法子,又用不着诉苦了。”
“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池镜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二奶奶又刁难你了?”
媛姐低下头去缓缓摇了两回。池镜一眼幽幽地盯在她头顶,半晌又是那笑,“不如我替你拿个主意?”
“什么?”媛姐吃了一惊,一向都是玉漏在替她出谋划策,想不到连池镜也肯管她的事,旋即一喜,“什么主意?”
池镜却把两个手指悬在旁边桌上闲敲着,不急着说。
反逼得媛姐急不可耐起来,“三爷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是不好说,是怕你听了不但要吓一跳,还要怪我,嚷出去就是我白费心了。”
“三爷好心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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