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如此说,心里微微弹动,少不得从那画卷后头歪出只眼睛,假装漠然,“是么?为什么卖房子?”
“不知道。”玉漏坐在床上
拾掇带回来的细软,一面看着金宝将衣裳分放进衣柜里,一面道:“大概是等着用钱吧,听说他那继女病了。他们家这两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
他听见她语调里含着轻微的叹息,心里便不痛快起来,“要是你当初嫁给了他,没准病的就是你了。我看他命硬,克身边的人。”
说得金宝在衣柜前回头瞥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玉漏看见她看,忙轻呵了一句,“你不要胡说噢!”
池镜险些忘了金宝在屋里,经他提醒,没好说了,只问:“那你就没打听打听他们家搬去了哪里?”
玉漏听他声音有些淡淡的,便走过来,劈手夺走了他手里的画卷,果然见他脸上挂着点冷笑。她也笑,“我要打听出来了,你还要给人补份乔迁之礼么?”
他乜一眼,“我和他能有几分交情?送他礼他也受用不起。我是想着他不是还欠着你的钱么?”
玉漏缄默了,怅然笑了笑,“算了,他想起来要还就还吧。”
他将她拽到腿上来,笑道:“这样大方?”
玉漏没搭话,瘪着嘴对着他笑,作势要起来,池镜握住她的腰不许。金宝看见,忙出去了。屋里没了人,他便放肆地亲她,轻轻咬着她嘴唇问:“你回去这些天,想没想过我?”
“想你做什么?忙着哭我姑妈还忙不赢呢。”她一面笑,一面推搡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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