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三爷知道么?”
玉漏没吭声,要她全部信赖谁她是信不及,要留一手才安心。这话自然没对池镜说过,觉得告诉他不安全,本来这打算就是为了防他。
玉娇望着她慢慢笑起来,难怪人都说她从没就没有玉漏精,她到现在也学不会她这一套。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本事,从前吃的多少亏都抛在脑后。不过她却忽然看开了,傻一点也没什么,太精明了免不得要患上疑心病。
她暗暗敲定了主意,要和兆林到成都去。
落后几日秦家妈忙着退房子收拾行李,只那些银子不晓得如何处置,“带上嚜,又不方便,不带上好几年放在钱庄里,又不放心。”
玉娇望着那几箱银子道:“咱们带上些盘缠,下剩的搁在玉漏那里好了。”
秦家妈有些信不过,“你妹子那人太重利了些,你放心得下?”
她想着笑了笑,没说什么,还是定下主意把银子放在玉漏那里。这世上真要谁都信不过,那也太悲哀了。她走到隔扇门边倚着,门前的河水仍旧迢迢逝去,流淌得温柔缓慢,仿佛生命一样漫长。忽然发现这次决定跟兆林走,还是和小夏那回有些不同,心里是做好了将来会与兆林曲终人散的准备,并没有指望兆林什么。也不像上回那样,带着一种急迫逃离的心情。她知道这次不是逃,是要去寻找。
给玉漏知道,气得个半死,可是人已走了,她只得望着池镜搬回来的那几箱银子把玉娇骂了个遍,由从前骂到她给玉娇判定的未来里。
“这个人就是蠢得出奇!上男人的当永远上不够。倘或换个男人也就罢了,你大哥,那样花!等着瞧好了,往后哭着回来,我才不要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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