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进进出出,县丞主薄典史押司衙役仆从买卖经济,川流不息。门口朝南,正是有理没钱别进。上首建的是土地祠,下首修的是监押狱,慕容飞深知,这府衙之后便是县主宅子。
为寻人方便,信步走进侧旁的茶铺,茶博士支应上来,慕容飞点了个“绿上头”,要了手巾,侧坐饮茶,少顷,只见衙门口突出一个壮汉,头大如斗,矮壮似牛,径往东去,忙唤了茶博士,问道:“那位穿红的,可是本县齐大捕头?”茶博士略看一看背影,道:“正是,客官如有事应,可吩咐小的,少时我替您去请。”慕容飞打点他数个铜钱,道:“不必了,只是闻名而。”言罢,起身而走,却是去的西街,他避过众人耳目,饶了个弯子,远远绰在那齐啸天后面,只看他直奔城北而去,心中大喜,正无僻静处交涉他,当下大踏步跟去。
一路上,但见这齐啸天背了个褡裢,头发没做契丹削顶,也没学人包头,这是乱发扎里扎煞,顶个刺猬也似,一身大红罩衣,捕头的腰牌,钢刀叮当在腰间,双手倒背在身后。慕容飞细看,但见他双手既粗且茧,黑红颜色,在身后却是双拳相对,摆的是降龙伏虎的拳架子,知道这厮红砂掌、黒砂掌都有几分火候。他见到饭馆、茶铺、买卖就进,少顷就出,进出之间,褡裢渐鼓,敢情是去收份例。直走到城北清水院。齐啸天和门首门子问讯了,直行去。慕容飞远远看到,心想:“这厮收了份例,难道都要布施了不成?”正疑惑间,那小门子笑笑而来,离得老远,双手合十道:“施主,我师兄请您进寺一叙。”慕容飞笑道:“你知道我是何人?”“施主是施主。”“那你师兄是何人?”“师兄是师兄。”“小和尚也学得什么狗屁机锋,哈哈哈”慕容飞笑罢,昂首而入,如何惧这小小的清水院。
进的里来,只见花花绿绿,潺潺琳琳,背靠旸台山,东临清水河,苍松翠柏,溪水长流,只是佛祖占得好地。行到殿中,不识得是大雄还是武圣,但见处处雕塑,层层香烟,看左右,袒左肩菩萨慈祥、袒右肩罗汉狰狞。望顶上,年轻比丘尼脐下挽花,彩绘飞天女蓝带飘扬。这殿进深三间,面阔五间,悬山大脊,砖雕鸱吻。正面大佛正是那“双林灭度”的释迦,下面侍候这佛舍利八分的摩诃。左数个蒲团,坐的是有钱的和尚,个顶个肥头大耳,宝相庄严,金光耀眼,佛衣翩翩,右数个垫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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