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去。”“什么汤水?”只见拎过一个瓦罐,热气氲氲,“军爷不知,我家老酒虽是香甜,后劲却有,军爷慢走慢饮,喝了这汤水,专解酒气。”“吃些酒如何这等罗唣,休要来。”慕容飞见那热瓦罐难拿,早走了出去。
出了店铺,热气扑脸,连忙戴了斗笠,解了衣襟,放开步向东而去,走出十来里路,刚见了些风,只觉头脑发热,耳朵摇摆,脚步虚浮,眼前晃晃,不好,酒意上涌,吐意忒浓。四下一看,土路四通八达,茅草半人高低,急急钻入草丛,越走越厚,直欲寻个干爽清凉草窝睡了,近了土岗,果然草丛深处一大团黄,那茅草年年新绿,岁岁枯萎,酝造了一处草团,四下遮挡,正是一处好睡处。
慕容飞怀抱了背囊,待转一转便要倒卧,哪知眼前一花,只见草团另边,露出一件花团也似锦绣皮袍来,那袍子斑斓缤纷,阳光下水波五彩。慕容飞心下欣然,正瞌睡来了花枕头,伸手一抓,万没想到,那毛团一震一抖,头角挣动,哪里是什么皮花袍,分明是一头巨大花豹。慕容飞一惊非轻,酒早醒了,恨不得叫出土地来问问,如何村镇州府,朗朗平地竟有猛兽!那花豹被人追赶数日,筋疲力尽,饥渴难耐,去村落拖了羊吃个醉饱,就草窝刚睡,不想来了煞星。
一人一兽,眼神对碰,那大猫按捺不住,刚要扑抓,慕容飞更快,不等大猫起身,就着伸出的右手,一抓一按,左手又去,双臂交力,发一声喊,将这豹子头脑死死按在草中。那大猫血盆大口刚要张开,顶花皮就被抓住,头齿前爪都被按在草里,拼命挣扎,前抓后挫,脚爪蹬动,钢尾乱扫,直刨出一个土坑,将四周茅草灌木打得噼啪乱响,到处折飞。慕容飞虽抓住它头脸,可皮毛光滑,手下凸骨出溜,只能合身压上,将大豹上半身都压在土坑里,却腾不出手抽剑。
又相持片刻,慕容飞心下愧怒,总不能跟个畜生计较半日,料想放开了,只一剑便可杀了,但不能输了精神,当下气充丹田,双臂发力,大喝一声,咔嚓一声,竟将花豹颈骨压断,趁这畜生气息一顿,上身一抬,便抓为掌,双掌在大猫顶门一压,掌力灌注,啪啪脆响,击碎它的头骨,那豹眼耳口鼻都流出血来,软软抽搐成一团,又慢慢僵卧,到底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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