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文书掏了出来。
原以为,向远在白云山庄惹出祸事,他持此文书揽过因果,先卖向远一个恩情好处,再说些求饶的好听话,便可喜提有缘人的谅解。
皆大欢喜,两禽相悦。
谁承想,向远在白云山庄混得风生水起,文书的用途也随之变化。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云山庄若开口,县尉改一改文书未尝不可。”月还江冷哼一声。
萧何浑然不惧:“呵呵,规矩是死的,人也可以是死的,姓秦的若敢勾结江湖匪类,我便上书父王拿他问罪,届时抄了他一家老小,将他家中的貌美妾室全部充公。”
二人斗法,萧何背靠昭王,占尽了朝廷大义,白云山庄做的正经生意,月还江完全不是对手。
向远左看看右看看,直呼学到了,见月还江落了气势,不忍道:“兄长勿忧,莫要忘了,你我便不能海阔天空促膝长谈,也可泛舟同行共饮江月。”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月还江念及此句,更不愿放弃。
秦县尉的路走不通,奉先衙门还有司马县令、吴县丞,二人权力都在县尉之上,但就如萧何所言,昭王统领八州一切民政军事,天然占了大义,他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引火烧身。
说来说去,关键还是在向远。
“贤弟,你若不愿,只管说来,为兄只会顺从你的心意!”月还江诚心正意道。
“兄长不可,你终究是个生意人,和气生财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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