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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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原来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她和家人的相处盲点，而她却空自徘徊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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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人不在她，也不是方尘夫妇，而是他们搞错了和彼此来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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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一只超级大猪头！”她突兀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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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说说看我哪里猪头？”方尘感兴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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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客客气气地对你，你不喜欢，反倒乐得被人骂猪头，这样还不够吗？”梁千絮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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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骂得切题才行，倘若随便乱骂，我也是会生气的。”方尘丝毫不以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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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个展五年才开一次，开一次要吃五年，就不怕将来老了没存够老本？依我之见，姨丈应该把你的经纪人杀头才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乎心而论，感觉很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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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就不懂了，物以稀为贵。台湾的艺术家虽然生存空间小，可是对已经有了知名度的艺术家而言，架子端得越高，越有一群瘟生眼巴巴捧着钱来被人践踏，我可是满意得很。”方尘兴高彩烈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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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高兴就好，猪头王让给你当好了。你们男人不只是猪头，而且是外星人，思考逻辑与地球的另外二分之一人口不同。”她无法理解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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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那只猪头跟你挺有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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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她昂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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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跑上门找我喝酒，顺便问起了你的下落，我说我好几天没有你的讯息，于是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方老大，在千絮心里，我们两人八成都是猪。既然我认了第一名，你就别跟我抢冠军了。所以平时有机会多关心她一下，否则让你的猪头度高过我，我的恶名很难维持下去。”方尘跷起二郎腿，得意地说道。“现在我可是赢过他了！我就说嘛，猪头之王的头衔怎么可以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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