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多月才来医院看病。谢之靖前两年跟他聊起过，说他妈妈对医院有种极端的不信任，总觉得医院要小病往大了说，非要从你口袋里掏出钱来。然而现在想来，这种想法本质还是怕花钱，因为穷所以为自己的选择找理由，在很久之前今日的悲剧就已经埋下诸多伏笔，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却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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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远心里涌现出一股对那个所谓的舅舅极端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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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着壶回去的时候爸妈正在向病人告别，梁远看见自己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谢之靖收下了，然后对着梁妈妈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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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妈妈挣扎着半坐起来，跟谢之靖说：小靖，你去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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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爸爸连忙拒绝，说车就停在附近，没什么可送的。又道了几句别，便跟梁妈妈走了出去，梁远的脚步略有迟疑，谢之靖便跟着他走到了住院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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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言。旁边扶着老人的子女举着输液瓶慢慢走着，谢之靖轻轻开口：抱歉之前我只是让他过去揍程旭一顿，我没想到他会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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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提起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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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中带着些消毒水的味道，梁远怔怔地看了对面的少年一阵，过了会他才声音嘶哑地开口：你以后不要做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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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靖笑了笑：有些事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譬如我不让那个家伙退学的话，被他校园暴力到退学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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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厅的灯光是一种刺目的惨白色，来来往往的人群，要么是焦虑要么是麻木，梁远似乎听到二楼打开的窗口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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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靖的头发长长了，没有剪。身上那件旧衬衫也皱皱巴巴的，想来是这几天的陪床生涯让他没有时间更换。疲倦和压抑从他的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这几日想必他也过的十分艰难，然而他仍然笔直地站着，在梁远面前保持着他能做到的所有体面，没有让那能将人击溃的痛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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