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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嘛,心绪平平。
裘德考是一个极其善于恭维的人,不分国籍不分阶层他总能找到突破点,适合当说客也可以做最真诚的聆听者。
不过正因为他太擅长了,所以偶尔真诚的发言反而会有点啰里八嗦,比如现在——
他笑容愈胜,兴致勃勃地提议:
“你应该举办画展,搞艺术的不都喜欢聚在一起交流吗?艺术沙龙之类的,相信我,你在美术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只要看过你的画,没人会否认这一点。光有天赋还不足以让你名声大噪,多少艺术家生前穷困潦倒籍籍无名,死后才被奉上神坛,难道是他们不够优秀吗?”
“不,是他们出身贫穷,没有资金宣传。”
裘德考踌躇满志地站了起来,他眼含深意,侃侃而谈:“任何行业都需要别开生面的宣传,以你的家世花钱找一些知名的艺术家帮忙不难,先把名声打出去,你才十六岁前途无可限量,现在市场上有画能卖到百来大洋,我担保你的画远不止这个价位,前期投资一定物有所值。”
“教士说法国现在是什么印象派,我不懂艺术,尽管我一窍不通,但是紧跟流行有利无害,没必要一开始就跟主流唱反调,我们可以先——”
锃亮的皮鞋在草地上走来走去,他沾沾自喜的像一个美术界新星即将从自己手中诞生,闪闪发光。
大夏天那么热,情绪亢奋起来没一会儿就浑身燥热,说到兴头上他扯着领带松了松,神采飞扬地回头看她。
越明珠置若罔闻,趴在扶手上弯腰逗弄一只流连花丛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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