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干旱主家糟了难,大的都在街头插草标卖了,小的卖不出去就拿去换,那个背刀的就是个坎头子什么都不懂跑去把换的那家人杀了娃抢回来,这边儿主人家都煮上了结果看见碎娃自己跑回来,干脆吃了顿饱饭一家人吊死了。”
说着唏嘘:“可怜哦。”
这年月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没见过,可这种可怜又可恨的事迹听了还是格外闹心。
“这也太没人性了”有人这么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这个世道又能再批判什么呢。
剩下的人一个个也没得心思唠嗑揣着袖子躲在茅屋下跺脚,天边的星子不怎么亮,只剩下寒风中飘忽不定的篝火。
越明珠在角落里避风,这个位置又抗风又抗冻,天然的地理优势自然是人人都想占。按理说她和陈皮两个半大的孩子瞧着很好欺负,奈何这年头在外东奔西走的人不缺眼力,光看陈皮那张脸就知道是多少条人命堆出来的阴暗暴戾。
躲都来不及,怎么敢跟他带的人抢位置触霉头。
一群人自然老实。
陈皮对他们之前聊了什么不感兴趣,从头到尾只管自己蹲在火边烧水,没心没肺的令人羡慕。
话题中心的那个刀客没有进茅屋,听说他是个哑巴被人说什么都不回话,一个人从湘西那边闯过来,破布蓝袄上染的都是血也没洗,一身的埋汰味儿,所以大部分人都对他远而避之。
不受待见,刀客就自己在屋外稍远的大树下过夜,面前燃了个火堆取暖。
可能是前世受影视剧集的影响,越明珠总觉得“刀客”这两个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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