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地步。她不在皇庄在书房，遭受的苦难不比外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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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孩童在书房里陪她，被阻拦后不再到处翻找东西，很快心思转到作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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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被娇宠太过，天赋有限，作画恣意，在纸上画一朵月季，能用手腹蹭出几个藕节。最后委委屈屈试图求助苏千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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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轶全无记忆，顺从提笔尝试勾勒了几下，让其勉强能看。世上月季，恐怕没有几朵能拥有如同藕节一样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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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楚瑶的目的是让苏千轶回想起过往。苏千轶好不容易勾勒好的画，很快又被小孩换了一支细笔破坏。苏楚瑶在月季边画上了几个大小完全不合理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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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八岁，懵懂跟着娘亲和姐姐苏千轶外出过，尚且不知道世俗弯弯绕绕：这是娘！这是姐姐。我们去妙峰山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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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出一条波澜壮阔的线，充当一座山。这画作上，月季比人高，山能比人矮。相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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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抱着我，姐姐在边上走。苏楚瑶描述着她们三人出门，我想要一朵月季。娘亲买了一朵，亲自给我插头上。姐姐不要，娘亲没给姐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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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其中最小那位奇形怪状的小人，脑袋上又多了一朵几乎半个脑门大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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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画作，万年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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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轶欲言又止。凭这种画能想起什么？这不叫回忆，这叫捏造记忆。多看几年，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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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纸不忍再看，春喜拿出新的纸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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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楚瑶糟蹋起新纸，画了新的内容：回去的时候，姐姐需要买新的书桌。我太小了，玩得累，睡着了。娘亲带我先行回家。姐姐一个人去买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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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轶看着纸上落画：我一个人去买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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