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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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描摹她说话时的坚忍模样，想这人没筹码怎么也能如此理直气壮，喉结滚动，沉吟一声：“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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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明白向繁洲对她的耐心和兴致完全来自那个她未曾谋面的女人，也许她眉目与这个人有三分近似，亦或者她们个性相似，这都不重要。她知晓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比肩这个人在向繁洲心中的地位，她甚至是不值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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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能从相处的蛛丝马迹中窥探出，向繁洲此时几乎把她当这个人来看待，也就是说那个人她或许回不来了，或者他们之间的裂缝无法修复，所以他把所有的爱意扑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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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优势与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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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可能曝露分毫，没有博弈的人把底牌给对方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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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喜欢生孩子。”她有恃无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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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繁洲揽着她的腰重新把她压在身下，用手指摩挲她的面颊，看她眼中不灭的傲气，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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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寸进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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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求未免太多了吧？”他促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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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成算了。”何慕推开他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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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繁洲屈着一条腿，身体后仰，手肘弯曲撑着地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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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脊挺拔，有如傲骨寒松，整个人散发着凛然正义，让他陡然生出愧意，心里把从小到大做过不好的事情都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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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也没对不起过谁，平生最悔的也就那一件事，令他数年间辗转反侧，夜夜在噩梦中惊醒，但此时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形已经离他远去了，他这几日睡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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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向繁洲看她，“我先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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