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感知到了许寄程对她不同的情感,却也十分明确地提醒过,这人却始终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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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从那眉目中探出一丝退缩,她自己有些后怕,面上却增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淡然:“许老师,我们还没熟到要报备行程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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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称呼从何慕口中出现的时候,许寄程目光定了一秒,他明白她在强调他仍在工作场合,心中隐隐生出些酸涩。但他目光仍未撤离,试图从她的面容中窥探出些其他的东西,那些只有他见过的破碎中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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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却没能品味出分毫,她身上的气息是清寒的,那种带着排斥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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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老师拿着几件戏服穿行而过,离开后,何慕看到许寄程身后的人,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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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遇朝她略点了一下头,她也跟着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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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寄程循着她的目光看到迟遇,下意识推测了一下两人刚刚交错的目光中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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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繁洲还在开会,等下我送你回去。”迟遇说得明白,像是撇清关系,又像是帮何慕脱离此时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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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意会,没在此时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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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寄程眼皮垂下来,点了下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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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说给何慕听的,没有把迟遇放在眼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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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捕捉到了,抬眼却看到迟遇正偏头远眺,下意识跟着回头,还没找到目标,温虞揽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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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何慕看向迟遇,终于有空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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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笑着说:“忘了跟你介绍,这部戏是迟导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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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作拙作。”迟遇品味出话中的揶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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