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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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自言自语了一路，最后在花市东边的一处摊位停下来，她先是看了看花，又询问了老板一些价格和配送的事情，聊了十来分钟，心里有些犹豫不决，问一旁的人说：“你觉得这家的品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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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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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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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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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往边上走了几步，停下来，指着另一家摆出来的花说：“我怎么感觉那一家的叶片颜色看着要更新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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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的身体转个方向，“那就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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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回头，看见少年安静地立在这花团锦簇之间，明显与旁人作出分别，他很显眼，不是因为他耀眼，而是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黑白的，让她想起来大学的时候在电影选修课上看过的黑白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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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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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半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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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又想到她刚提的问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逛街，一个无法作出决断的妻子，和沉默寡言给不出理性建议的丈夫，这样的场景在商场里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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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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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之前站着的地方，“那我就订这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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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还是那般平淡的语气，“好。”\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