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晚，明灿在这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姓名，而现在，她揽着他一起站在楼梯的最上方，看着那个被称为他父亲的中年男人，岑正英站在距离平台两级的台阶上，脸色从愤怒变为疑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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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冲他厉声喊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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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正英被她呵的下意识往边上退，为数不多的良心被怒火取代，立刻呛声骂道：“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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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眼神冷漠，“那你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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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正英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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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没管他，往楼梯右边挪了挪，让旁边人的身体可以尽量地贴近楼梯扶手，避免没站稳栽下去，他的状态比起刚才应该是有所缓和，她注意到他会主动把手掌搭在扶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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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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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他至少还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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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正英回过神，“你他娘的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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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刚好走到他同一个台阶，她撑着力，胸膛起伏地厉害，但还是转头，费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你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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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正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堵在胸口是上不去也下不来，不过看目前这情况似乎是不太妙，他看着那张与自己年轻时候几分相似的脸和奄奄一息的模样，到底是保存了最后一丝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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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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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冲下面喊道：“要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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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刚下到了拐角的平台上，闻言她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有轻微的松动，同时耳边的气息愈发灼热，她顿时加大了握住他手臂的力量，缓声开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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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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