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妈得走了,对不起,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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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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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哭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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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看向她,接着对她露出个笑,“再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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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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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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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醒以后发现妻子逃离真相的男人的震怒,是幼小孩童无妄承受的滔天怒火,是掰折的手臂,粉碎的希望,是疼痛却不曾落泪的眼,是安静接受这一切的麻木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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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厚厚的检查单匆忙来到病房,说的却不止是他的手臂,他似乎听见在说他的眼睛,后来他被带走做了好多的检查,他全部答不上来,他的脑子一直在反复播放着一些画面,他看见那双亮起来会吞噬掉他的眼睛,还有被从窗户扔下去摔成零件的火车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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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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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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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按照习俗要出门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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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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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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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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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筝推门进来,见他在窗边站着,走近问:“昨晚上又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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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转头,“有点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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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筝知道他有失眠的毛病,之前有次,她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垃圾桶里有吃完被扔掉的铝箔,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他一起生活,也是近几年才有了走动,知道了也没敢问,这个孩子,她从那天起就知道和一般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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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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