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反而有种不合时宜的舒畅，把收来的衣服找了个空的地方暂时放着，她转过身，问：“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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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眼皮微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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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抿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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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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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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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四方天地里灯光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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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从高处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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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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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捕捉到旖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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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洗完澡用干毛巾擦了下头发，透着镜子，看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沉默的少年，他浑身湿漉漉的，让她想起了一年以前那个寂静的秋天夜晚，“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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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说：“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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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像刚从水里浸泡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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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默了半晌，“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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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转过来，好笑道：“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她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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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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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说：“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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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头低下来，她用干毛巾认真地擦着他的头发，从额头到耳后，一缕一缕，半晌，忽然听见他的声音，“我第一次见你……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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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稍顿，“好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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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抬起头，“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怀里抱着的是什么花，又会开出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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