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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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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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要去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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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个金公路一路往北，车窗外的水杉枝条上残留着未化的雪，空气里弥漫着焚香的气息，随着目的地渐进，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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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大半年没来，墓碑边上长出零星的杂草，不合时宜，却莫名地很有生机，明灿陪着岑树一起扫完墓，看着他把黑白照片上的灰擦干净，三柱线香点燃插进了香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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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明灿也上完香，开始准备焚烧钱纸，火起的很快，不过多时便燃尽了，地上只剩下一捧发黑的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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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扶着明灿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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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火星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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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飘起淡淡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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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错觉，明灿觉得黑白照片忽地生动起来，照片里的男人仿佛正微笑注视着面前正祭拜的人，注视着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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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两人合手作揖，弯下腰朝着前方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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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敬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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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悼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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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慰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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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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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火星游走到了线香的最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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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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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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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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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在什么地方，又和谁在一起，除夕夜永远都躲不开的老三样——吃饺子、看春晚、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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