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晚霞的余晖从窗台照进来，越过发芽的郁金香，一直往里铺满了大半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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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我梦见我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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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在夕阳里向岑树眨眼，“她给我唱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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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温声说：“姥姥唱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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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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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一边唱着一边嘴角上扬，“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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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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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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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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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热泪滑过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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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动作一顿，半晌，抬起眼，“灿灿，我们去漠河……”声音顿了下继续，“看极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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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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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花店开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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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岑树把冰箱里冻着的最后一点饺子拿出来下了锅，正好盛了两碗，吃完，收拾好行李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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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穿着她来时的那条暖橙色长裙，外面裹了件风衣，脑袋被围巾围的严严实实，她为数不多的行李都装在岑树手上的行李箱里，只背了个帆布包，怀里抱着一个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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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的玻璃门上贴着歇业通知，明灿关门的时候看到，想了想还是撕下来，重新写了一张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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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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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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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年秋天到今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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