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14节

计，终究还是立嫡立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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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殿下是两头都占着。先帝无子，此种情势下选择殿下，本就因为伦序而言立他更稳。现在若不继嗣，稍许不稳之处，以殿下所显露的聪明、手腕，又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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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头皮发麻，不禁看向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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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手腕，连首辅的情绪都给刺激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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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冕神情复杂：“殿下今日谢笺中所言，当得上一句聪颖过人。殿下有过人之姿，以十五岁之年纪，虽未献一条明明白白可行之方略，但已堪称神童。其义不容辞心怀坦荡，也是君子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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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诏会让人如此释读，臣等与太后确有难辩之处。殿下先接遗诏虽显心机，但若在安陆便争起来，湖广百官都在场，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秘而未宣，于殿下固然有利，于太后也是敬重，于臣等更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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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愿弃血亲而奉大宗，于孝道无缺；殿下愿以己血脉继为大行皇帝之后，于忠字无缺；殿下心怀祖宗江山社稷，为大明子孙万代有奋身之志，既仁且勇；殿下未至，臣等已有退意，岂非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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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太后与臣等坚持须继嗣再继统，殿下果真辞位安于王府书海泛舟，那便又是言而有信。如此一来，天下悠悠之口，却不免臧否太后与臣等之用心。太后不愿孝庙绝嗣固然情有可原，臣等畏惧传承无序固然是老成之举，但舍此有仁有义、既忠且孝、礼智兼备、言而有信之君，终归是下下之策、更兼有自私自利之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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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太后的心凉透了，似乎已经完全没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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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奉的是太后与臣等所拟之遗诏，大义名分已在手。太后与臣等可再改遗诏，但若要忠于大行皇帝，则只能择幼子继嗣为大行皇帝之后。此中弊处，先帝大行之夜已经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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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夫十二岁中举、十九岁中进士，年少成名。以介夫如今之能，得见谢笺之前也只有个殿下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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