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529节

标准”的事吗？但好像也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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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君臣都已经知道了天下有多大。朕御极之初，葡萄牙这等区区弹丸小国，来了区区数条战船，当时汪鋐的第一仗败得有多惨？如今的虎蹲炮，是怎么改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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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提旧事，杨慎再次回忆起他还只能在御书房里站着的时候皇帝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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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父亲错愕地面对皇帝冰冷的表情，听他森然问出那句话：杨廷和，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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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葡萄牙在爪哇一带的杨廷和，现在虽然已经入庙、入英杰殿，可起居注里应该还是记了一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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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你们或许不会想这些，但朕从那时起，却时常会做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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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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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万般皆下品的华夏，真的能始终有更先进的技术吗？如果没有了呢。朕的噩梦里，有一天，从大明一直不曾放在心上的偏远之地，那些在我华夏君臣心目中比北族更茹毛饮血的西洋夷人驾着更快、更大、火炮更猛的钢铁战舰，来到了大明的海疆。割地、赔款、奴役，神州陆沉，先贤文教几近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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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蒙元入主，那不是大家相差并不远的一时下风，那是令人更看不到希望的落后。若打仗，便好比没有盔甲，挥舞着木棒去迎接箭雨。严嵩，你领礼交部事，对大家讲讲阿方索转述来的西班牙在那所谓新大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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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严嵩回忆了一下，开始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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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自然知道了皇帝是想强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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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在阿兹特克帝国的巨大成功已经是欧洲上层十分轰动的事，仅仅那么点人就彻底奴役了幅员辽阔的阿兹特克帝国，已经接近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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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活生生正在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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