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06节

南下救驾？出了城，俺答就能轻易分出数万骑兵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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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毛伯温，朱厚熜认真地说道：“朕只要不退，将卒只要不为所动守住了这里，数月之间，汗庭必定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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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伯温是知道的，他仍旧忍不住担心：“可若是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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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相信马芳，也相信你们，相信边军将卒！”朱厚熜斩钉截铁地说道，“唯独一点，朕不能退！朕一退，河套反倒可能先乱起来，让俺答真有斩获！北境形势一改，青甘、云南、广西，都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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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勋看着朱厚熜，苍老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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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自然不是昔年英宗那样的角色，他决定不退，是有战略、战术方面的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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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那都是他以壮年，真的到了前线直面数十万背水一战的北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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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总参，就这么办吧！”郭勋也说了话，“陛下所言极是。人家拿出的是拼命的架势，大明若是怯了，就已输了一小半。两回北征都是大明大胜，陛下洪福齐天，京营四万五尽数填到靖虏五堡。他若攻卓资、集宁，就看他抵不抵得住守城大军和京营精兵里外夹击！他若攻靖虏五堡，莫非真以为我这翼国公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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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伯温看了看他们，随后不再多言：“臣这就出发，先轻车简从赶往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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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灭国之战！大明也必须做好担风险、有血战的准备！”朱厚熜看懂了他的决意，“朕做的决断，不论这个决定会将战局导向何处，卿等都是忠勇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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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决定最终引发了不好的后果，未能劝阻皇帝的军务总参谋能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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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毛伯温选择去到更凶险的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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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厚熜越来越明确俺答这次当真是要背水一战了，逃了一辈子的俺答其实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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