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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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坐看鞑子把土坡堆到了数十步远，过程里面一直只有象征性的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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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让鞑子错判明军守城火炮的发射频率，也让他们认为城中备弹和火药有限、要留在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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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关键时刻来了，北虏的第一步竟然是以他们自己的人来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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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明军普通兵卒的心理震慑如何还不知道，但是数以万计的民夫尸身被推入最后一段坑，接下来又是悍不畏死的骑兵在那土坡尽头不断往城墙上抛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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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填壑？如他所愿！”毛伯温终于彻底见识俺答的决心，沉声下令，“等了这么久，就让他们知道这最后一段壑有多深！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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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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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有新制虎蹲炮的阵列，打向土坡尽头上正在汇聚抛洒箭雨的虏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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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炮台上的神威巨炮，则瞄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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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飞向虏骑和那附近紧张劳作的民夫，溅起的血肉、尘土都在那里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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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天的孩子，下辈子也是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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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开花弹片刺中的虏骑里，却有人嘶吼着纵马跃向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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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恰近黄昏，昏暗的夕阳从城墙那边的方向洒过来，只勾勒出他们决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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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坡的两侧，是宛如蚂蚁一般的民夫。一个接一个，背着背上的羊皮囊或者推着小独轮车，沿着两人宽的小道往前。尽头的坑道底，已经咽气的，还在哀嚎的，不管是人或者马，接下来就是从高处被抛洒下来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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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石子，有土块。在这边墙以北，这个天气里的一切都已开始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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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入夜，确实适合虏骑开始这种壮烈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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