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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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自然轻松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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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兵卒听不到皇帝与郭勋等重臣说的话，此时见到台上情形，山呼海啸声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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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神武，根除北患，功业彪炳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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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只举起那支箭轻轻扬了扬，回应台下的将士、远处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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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和俺答，都有一点没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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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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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有今天，不只是因为朕。不是朕不在了，大明就会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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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平静地望着远近拥戴他的军民，对近臣们却如是说道：“朕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因为朕能信任你们、重用你们。对直面发疯了般的北虏的将士来说，朕能与他们并肩作战、绝不后退，兑现军改时要求的‘保家卫国’，也很重要。但对大明百姓来说，新法已不可逆转，大明至少有两三代人会继续保持变强的态势，朕还在不在位，其实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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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等人心中巨震，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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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是知道俺答也好，你们也好，都会自然而然地放大朕的作用，因此才定下此策。”朱厚熜凝视着手中的箭矢，“朕是真能做好最坏打算，这才能够以身入局，强行创造一个决战局面。但战胜北虏的，是将士，是这么多年改良、造办军器的工匠，是转运军需的后勤官兵、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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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向赵贞吉，朱厚熜笑了笑：“孟静，回去之后若要记叙此战，不能忘了这一点。朕决定以身入局，是相信大明这么多年万众一心的力量。从战局来看，若当天京营难以抵挡重重虏骑，朕也不羞于先在将士护送下南逃至边墙以内的。拉扯牵制嘛，把俺答大军就留在集宁一带，总的来说是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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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呆呆地看着皇帝：“……就像总参说的，让他觉得好像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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