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18节

不高确实是像张居正猜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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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定下来了要回乡祭拜一下，从德安一路过来，道路自然都重新修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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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有又跑到周边去看看，但是离开了铁路沿线，这腹地府州的风貌，与朱厚熜童年的记忆确实变化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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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的日子必定是有一些变化了的，而且是好的变化，这一点朱厚熜倒是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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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亲眼看着时间沉淀的力量，越发让他明白新法只是开始稍微偏转大明的方向。巨大的惯性之下，真要让大明从中枢到地方、从百官到平民都享受到上一个台阶的好变化，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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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自己殚精竭虑了二十大几年了，另一方面是至少看起来似乎凝结住了的乡土。仿佛这么多年的努力只相当于丢了一颗小石子入深湖，涟漪都没散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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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御驾所至，禁军清道，官民同迎。学生以为，不能因所见所闻皆有心准备，便误以为多年为民成效不显。”张居正又说道，“学生幼年贫苦，后因天恩浩荡伴读太子殿下，再回乡时又居于乡里数年。学生之所见所闻，更加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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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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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弯了弯腰：“乡里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两点。二十年来，官吏做派，是欺凌少了许多，负担轻了一些的，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儿女更加可期，不论是想法子求学，还是去做工、行商，出路多了，路引也不那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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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讲起他经历之中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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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张居正的经历确实不同于普通人。他确实有过最清贫的童年，又有一步登天般的少年。后来“因罪”被放还故里，遭遇过别人误以为他被打落凡尘的揶揄甚至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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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他能有更多比较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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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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