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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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选一种轻松说法来回答袁苑桉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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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会有点啦，一点一点拼起来，也会觉得新奇。还能想象，自己在经历这些时的所思所想，会有什么样的体验。想多了，也像再重新经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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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苑桉听了这番话，却又看向玻璃窗外，说：“可惜我无法给你提供更多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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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玻璃上映出的影像相对称，就像玻璃外还连着一个桌子，还有另一个我们坐在旁边。这边的我和她是真实的，那边的我们是虚幻的。假如此刻我往那边伸出手去，碰到的不会是另一个我们，只会是冷硬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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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着过去构建现在，真的有必要吗？只要把目光从玻璃窗上移开，就能看到一个真实的袁苑桉坐在我面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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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另一边的小朋友们在齐声唱生日歌，唱完鼓掌，欢呼，吹蜡烛。等这波声浪过去，我就叫她名字：“袁苑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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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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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在想，既然命运给了这场彻底的遗忘，也不是非要再挖出来吧？反正我不喜欢以前的自己，消极、逃避现实、不外出、不工作、没有朋友，只会躲在家里打游戏。这样的回忆，还不如忘掉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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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你并不一直都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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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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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你其实是个风趣幽默、乐观积极、朋友众多的上进青年……你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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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不能吧？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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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看，如果任由它空白，你就无从判断别人所形容的你是否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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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个人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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