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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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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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让她放心，打开手电筒到储物间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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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他家，他比闻央还熟悉布局，拿完工具箱，断掉电闸，他还特意跟她交代急救箱也放在储物间里，基本的药品都有，她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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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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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回头看到她的模样，思绪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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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照出光亮。有种特殊的隐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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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的家居服是民族服制，偏襟蜡染裙衫色彩夺目，头发由彩带银钗编成几股，垂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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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饰繁杂，她一个人弄不好，随着走动愈渐凌乱，漂亮的脸上反而没有多余修饰，皮肤白，唇色红，下巴尖，眼睛大，瞳孔在暗处遇到强光，比平时的颜色更不食人间烟火，像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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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生活一窍不通还喜欢瞎操心，他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盯着他在干嘛，走路没声，不搭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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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由着她尾随，自己把灯泡换好，也检查了恒温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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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件没有问题，是模式设置了隔月重置，启动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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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靠着墙，依旧安安静静地监视顾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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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修家电，比躺在沙发上睡死的辛风稍微中用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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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想，男人好像又都一样，辛风一眨眼忘了要换灯泡，顾砚礼失忆以后，真忘了从前怎么恨她的，还来帮她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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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没失忆过，不明白他怎么能把对一个人的感觉活生生抹去变成空白，再重新认识一遍，相处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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