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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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签完字将笔扔在桌子上，陷入高强度脑力活动后的短暂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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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仔细看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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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指着文件某页，郑重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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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正的语气令闻央想起大学的监考官，居高临下一眼看出她的答卷有问题，劝她再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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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落笔不悔，轻巧道：“签都签完了，再看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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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深深望她一眼，对她的懒散态度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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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事怎能如此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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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你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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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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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无视耳边风，双手抱胸呈防御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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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顾砚礼又指点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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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精英没有体验过看不完文件的感觉，他做什么事都从容不迫，就像老师看学生答题，藐视众生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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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下，她处处皆是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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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师生关系不同的是，顾砚礼没有教她的义务，他看她做错便会第一时间澄清责任，她之后反悔，也别怪他没提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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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提醒不提醒，她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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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更关心的是，顾砚礼如何保证捞她出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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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条款规定好了，”顾砚礼收齐文件，“你签完字条款就会生效，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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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条规定了？我怎么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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