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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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几天再去学校，”常盼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看着对面的方游，“这样成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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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游自然很受用常盼这样的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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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一声，“小盼就先不住校了吧，走读也挺好的。省得一星期才见面是不是，这样妈也能和小盼多相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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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游：“你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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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游看着常盼，对方正托着脸颊，非常恶心她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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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又换了另一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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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香萍很喜欢听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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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盼读高中也半个月了，每周回来不是躲在房间里，就就是跟着方游去那个打工的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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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香萍基本见不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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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女儿对宋香萍来说当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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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想象了许多年找到亲生女儿要怎么对她好，但实际情况跟想象截然不同也不影响宋香萍想多看几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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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肚子里出来终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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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年是她自作主张跟方游亲妈说如果她不行了，孩子就给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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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死之人面前的信誓旦旦终究淹没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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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香萍把失去女儿的爱转移到方游身上，但又有保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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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离婚伤了宋香萍的元气，那点温情所剩无几，变成了混迹市井那种尖酸刻薄，母女之间的关系不疏远，也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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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香萍精神好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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