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见过了。
并且顿悟于此。
直到现在,朱厚熜才终于彻底地,将把牛顿打杀于此的想法捂死。
朱厚熜面色如常,好像自己刚刚没有翻腾起汹涌的杀意。
他问牛顿,拿出皇帝的架势问询:
“牛徐行,你指挥陈善道等,炼出来的,并非食盐,你怎么敢叫它盐?”
牛顿反问:
“陛下认为天地万物之基是何?”
朱厚熜尽管已经对过往所学的倒数产生极大的怀疑,但是他仍然没有办法摆脱,道家传统思想的钢印。
他知道此时此刻的沉默没有意义,艰涩地组织措辞: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
“道”这个字实在是太微深精妙,是宇宙万物生成变化发展的根本,无所不在,无时不有。
偏生无形无相。
但是朱厚熜何其聪明,当他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牛顿窥探的道,在这之上,比这更笼统。
道不是构筑世间万物的基石。
那什么才是呢?
朱厚熜给出了自己苍白古旧的答案,抛出火折子,像是在抛砖引玉,将它丢在丹炉下面的银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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