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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做了母亲,知怀胎不易,生产不易,心总要比往前柔软些。
许是,虞听晚心里的那道坎,早就不知不觉被顾家夫妻的捂着融化。
虞听晚忍不住去想。
当年外头流民无数,疯狂砸门,嘉善在破旧庙宇拼了命的把她生下来,差点血崩入了趟鬼门关。
好不容易生下来了。
人晕了过去,也等到了顾傅居。
可醒来却得知女儿丢了,精神恍惚。
这些个日日夜夜,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她缓缓睁眼。
就见嘉善霸占了魏昭的位置,把魏昭挤开。
给她擦拭指尖力道极轻,似拂过枝头最嫩的海棠,像是怕惊醒了什么易碎的珍宝,连腕间的青脉都小心避开。
屋内点灯,昏黄的光晕染在她眉梢眼角,凝成一片温暖的影。
虞听晚释然的看了许久。
指尖翘了一下。
嘉善见状,连忙看向她,以为自个儿把她吵醒了,又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就见姑娘的唇动了动。
嘉善听到她嗓音又软又无力还格外生涩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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