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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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姝失魂落魄地走了，却从她哥哥那里收到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消息：“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不要找楚隽，不要得罪他，我得到的消息是，楚隽根本没有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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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程妍姝是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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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即便不愿承认，但她内心深处清晰明了，楚隽假装破产，似乎是为了姜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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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竟愿意卑微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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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楚隽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姜晚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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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姜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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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是姜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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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姜晚宁比她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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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隽从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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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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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妍姝崩溃的时候，楚隽早就准备好了打官司需要的一切资料，温乔和姜晚宁一起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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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程妍姝和她的律师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从前还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欣赏如此精英强悍的楚隽，可此刻，她作为被告，被楚隽毫不留情地攻击得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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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杀人诛心，比凌迟都更让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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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有罪，就让法律审判她，而不是让她在喜欢的面前不堪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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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观众席的姜晚宁，姜晚宁坐在那里，视线锁在楚隽身上，她脸上带着笑，或许还有崇拜，她隔岸观火，或许还希望火势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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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姝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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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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