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sp;曾经以为要投入血与泪也不一定能在此生到达的彼岸，竟只需一声令下就得以实现。被上帝打个响指就得以到达旅行终点的小人真的会感到幸福吗？还是更多地感到被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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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所有疼痛与煎熬就如同笑话一般，在新时代里已无人可以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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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都好起来了吗，干嘛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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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只是听着这些年轻人对杜芢研究成果的赞叹，努力回想着她的爱人当年走过了怎样的自我怀疑。当年她对自己太过贬低，现在却又被神化，成了后世的心灵寄托。在人们的口中杜芢是内心毫无迷惘之人，无论跌倒了多少次都可以为了真理，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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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泪水与切口都该被埋葬，连历史都觉得它丢人，只有那被自然记录的梦中尚有一人为此心疼。当时还年轻的女孩紧握那只手放于额头之前，近乎哀求着问“神”，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了还要烫伤自己？难道是她无法给予她安慰？难道她没有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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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现在也想要提问，提问为何人类如此善于造神？是因为需要寄托？还是因为若神不完美，崇拜便极易摔落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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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答案终是无解，荀安看着屏幕中的雪景莫名熟悉。前两天听闻了杜芢最后的那些行动时，她内心深处实则是庆幸压过了痛苦。事实早已血痂般凝固，幸运的人只得不幸中挑万幸，至少那梦想的实现得以成为一片废墟中依旧□□的建筑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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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她本来就应该是实现了目标的，不再留有遗憾后才有余力来救自己，这才像杜芢，这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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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荀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自己留下的文字记录，连杜芢喜欢吃什么都快忘得差不多，但她还能隐约感觉出她该有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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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想着，越看那个屏幕上的雪景越眼熟，她不想再听研究员的前情提要了，开门见山地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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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梦吧？”她注视屏幕内那从未到过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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