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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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火燃烧得很快，快到等他飞到她身旁时，她全身都燃烧着蓝色的火焰，身影都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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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幽冥之火那可焚万物之威，伸手想抱住她，但双手却落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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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抬头，只见那女子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蓝色火焰，也很快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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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嗦着双手，眼泪一下子打湿了他的脸，颤抖着嘴角仿佛想说什么，却又失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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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知道她意思的。这个傻子，知道他的破阵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觉得这是他们唯一出去的机会，便去同这妖兽拼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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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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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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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这样自作主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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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护不住你？你怎知我们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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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我也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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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渐渐变红了，极大的哀恸完全燃烧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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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去管那破到最后一步的阵法，像是疯了一样朝那密密麻麻的妖兽群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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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液溅满了他全身，连脸上都是斑斑血迹，妖兽的尸体堆叠在他的身旁，他身上也满是伤痕，血流如注的抓痕，密密麻麻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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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干枯的灵脉向他发出了尖锐而痛苦的警告，每从灵脉中抽出一丝灵力，都像是抽髓割肉一般的尖锐剧痛，但他却恍若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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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盲目而疯狂地屠戮这些妖兽，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他内心的仇恨，这样就能让他不再回想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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