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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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就到公司上班了？”他瞥一眼腕表，现在才台湾时间早上八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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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蔚蔚含糊地应了一声。“经理，我这里有一些数据，想麻烦你再报给我一次，你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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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候。”他转头对麦道尔说：“老麦，我必须接听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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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麦道尔打定主意，不让他滑溜。“要请电话#x5c3d;#x7ba1;讲，随你爱讲多久就讲多久，我就坐在这儿等。反正你们说的是中文，我也听不懂，不必担心我听壁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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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恩无声叹了口气，走到角落那张沙发椅里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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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缺漏哪一份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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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美国几家通讯公司的报价单。]蔚蔚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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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中午才传真一份回台北，应该在陈秘书桌上，你向她问问看。”张行恩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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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嗯”再愚钝的人，也听得出她语气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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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蔚，发生了什么事？”他温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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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响起几声可疑的吸鼻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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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精神不太好，误把那一叠资料当成废纸，送进碎纸机里。等我发现的时候，其中几张已经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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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报价单送进碎纸机里？张行恩闭了下眼睛。耐心，别忘了老董事长的提醒，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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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你为什么会精神不好，是你生病了吗？”他很成功地维持温和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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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前夜失眠，多吃了一颗安眠葯，结果早上硬爬起床，整天在公司里都昏昏沉沉的。蔚蔚当然不可能照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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