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是谁打的？”黄少贞的眉蹙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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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垂下眼睫毛，继续踢动地上的石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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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打的。”半晌，他又加了一句“她说我打架闹事很不乖，必须接受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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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问过你打架的原因吗？”她的柳眉皱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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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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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打架吧？”她拂掉他颊上的泥巴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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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起头的。”黑眼珠子迸出愤慨的光芒。“是岗田健之那几个坏蛋围起来欺负我，嘲笑我没有爸爸和妈妈，我气不过才和他们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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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她缓缓点头。素来久闻日本校园里所谓“欺负”的事件，但没有料到小学生也会如此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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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你们女人又不懂。”小哲怏怏地扫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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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喔！”她点了点小男孩的额头。“先进屋里去，我帮你擦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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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擦就好了。”小哲勇敢的挺起胸膛。“我每次都是自己擦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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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这表示他不止一次和同学斗殴！黄少贞脑筋一转，心中马上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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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自己回房擦葯，记得先把伤口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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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跑开两、三步，忽然停下脚步，瞄瞄石藤靖和的窗户，又回头看看她，小小脸庞漾起迟疑的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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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跟你伯伯说的。”她温柔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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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这才带着释然的神情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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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顿时又涌起一股对石藤母子的怨怪。小哲显然很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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