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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秦王赐座。”
尺带珠丹再次拜谢后落座,如坐针毡。
他忽然想起他在柏海被李瑄擒住的时候,曾向李瑄说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年少功高震主,未必是好事,希望李瑄能放过他,他会助李瑄造反。
当时李瑄堂而皇之地拒绝他,还说出过模棱两可的话。
现在尺带珠丹明白,李瑄蓄谋已久,用他们吐蕃当垫脚石,完成今日秦王之尊。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他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李瑄。
只是他不明白李瑄为什么会磨磨唧唧,照他看来,完全可以取代李隆基为皇帝。
东面的安禄山虽然传的很邪乎,但尺带珠丹不认为燕军能战胜李瑄治下的河陇劲卒。
“将军来长安多年,可思念家乡?”
李瑄开门见山地向尺带珠丹说道。
他叫尺带珠丹上来,可不是炫耀如今的成就。
“此间乐,不思蜀!”
最近尺带珠丹在看三国志,以为李瑄政变后要弄死他,连忙矢口否认。
实际上,他整天被关在宅院中,无一点乐趣,像是被囚禁一样。
他喜爱吐蕃的酒,喜爱吐蕃的牦牛,喜欢赛马。
他宠爱的妃子和儿子,都是尺带珠丹孤单时所牵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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