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什么,“直到一个满月的月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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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着、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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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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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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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一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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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中原中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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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虎。”中岛田人的肩膀无力地下垂着,“他的皮毛像月光下的白雪一样漂亮,黑色的虎纹反而像是点缀。如果不是那过度凶狠的攻击状态和随着他年龄增长越发失控的体型,我会以为那是一种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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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中岛敦所变化的老虎体型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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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只有一只成年缅因猫的大小。但是很快,随着中岛敦的成长,老虎的体型越发的健壮,开始像一只边牧、一条只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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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个月,他过了十三岁生日,那一次月圆之夜,老虎的体型哪怕是四肢着地站着,都要比中岛田人还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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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力者?”中原中也一下子就从对方的描述和表情里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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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他从来不记得那些夜晚的事。老虎也几乎没有敦的主观意识,他的攻击性……非常强,虽然没有伤过人,但我意识到,我已经无法控制他了。他会把后面的庭院翻得一塌糊涂,只要一巴掌,就能拍断一棵四人合抱的树……我简直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他的虎掌落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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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身上还好,但是落在其他孩子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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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地下有一个存在时间并不算长的牢笼,是中岛田人专门修建起来关押老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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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质上来说,老虎就是中岛敦,伤害老虎,就会伤害中岛敦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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