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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然百分百可以做到这一步,也不会以此为诺。
这就好比,我来日为官作宰,事业有成,再来娶你一样,他向来不以为然。
所谓,我的贫寒艰难,你都没有参与分毫,富贵何与共之?
他可以理解秦可卿没有深入了解他,听得一些社会评价,就对他心有成见。
毕竟这时代,盲婚哑嫁,的确很容易出婚姻悲剧,是得需要多打听。
只是,他也有他的坚持。
秦业见着这一幕,明显能感受到自家女儿的纠结心情,欲言又止。
聘书都收了人家的,刚才贤婿、岳丈唤着,转眼间再起反复,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
这就是家中没有女主人之故了,于婚姻大事,虑事不周,处事不宜,一错再错。
从一开始秦可卿没有打听贾珩为人,就出来重然诺,再到现在秦业抹不开面儿,女儿不好言辞拒绝,无不因此。
当然,也是秦业父女本性良善,老实可欺,直接如那戏曲中的嫌贫爱富,什么娃娃亲,什么婚书,我就是翻脸不认人,一撕两半,你能奈我何?
这边厢,秦可卿玉容幽幽,抿唇不语,想起少年怒打贾族族长的事迹,以及方才面对自己父亲的释疑之语,一个是鲁莽武夫,好勇斗狠,一个是举止有礼,心思谨细。
秦可卿容色变幻,凝眸看向那蓝衫少年,只觉得笼在那气质沉静的少年身上,恍若有一层迷雾,真真假假,让人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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