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棠宁站在书架前翻看着什么东西。
门前隔扇处摆着个冰盆,丝丝凉意萦绕在四周,原本顶着大太阳匆匆而来的几人经过那里进入房中时,都是忍不住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
棠宁一喊起身之后,曹德江就看了眼外间冰盆皱眉:“娘娘怎么这么早就用了冰盆,身子能受得住吗?”
钱宝坤也是满脸担忧:“前几日瞧着娘娘脸色还有些不好,阿月入宫探望回府之后还一直念叨着说您身子不适,您这会儿用冰盆,可千万别伤了身子。”
这些话已经有些逾越了臣子本分,棠宁听后却半点不以为意,她眉目舒散地瞧着两人担忧模样,忍不住失笑。
那日她晕厥之后诊出有孕时,除了月见、花芜之外,也将眼前这两人吓的不轻,特别是听秦娘子说她胎相不好有滑胎之像,老练沉稳了大半辈子的曹德江一张脸惨白惨白,钱宝坤更是双眼通红差点哭了。
这二人都是自责答应让她以身犯险,配合着她为饵设局对付世家,他们每每见她时都是提心吊胆恨不得将她当成眼珠子,那时候棠宁都觉得腹中这孩子若是保不住的话,这二人说不得真能愧疚的以死谢罪了。
她卧床保胎那半个月,曹德江一改往日“心慈手软”,以雷霆手段拿捏朝堂上下,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情滋扰她休养,钱宝坤更是跟个炮仗似的,谁点谁着,让钱琦月日日守在宫中。
棠宁知道他们是关心她,这二人与她是君臣,也是长辈,她放下手中书轻笑着说道:
“你们别担心,我有孕之后身子燥热心绪难宁,正午时更是难以舒坦,是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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