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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后,尽管状态极其不佳,两百年间积累的战斗本能还是立刻接管了他的部分肌肉,他尝试着动了动,发现他被绑得很专业,显然是一种针对星际战士的手法。
文垂斯用力眨了眨眼,好让自己对自己的处境大概有个判断。
他正躺在一间毫无特色的房间中,天花板上的照明是冰冷的白光,四壁和地板都是没有上漆的钢铁,房间中央有两张没有任何多余物品的铁床——或者更合适的形容,铁制手术台,他就躺在其中一张上面,伤痕累累,满身镣铐。
由于持续的眩晕感,他的视线不甚清晰,新鲜的伤药和消毒剂气味沁入他的鼻腔,文垂斯从中分辨出数种阿斯塔特药剂师们常用的药物,这冲淡了一些令人恶心的尸臭余味和疑虑感,但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闻到了若有若无且令人不安的熏香气味,记忆嗅觉神经至今记得这是那些曾被他歼灭的奸奇教派邪教徒所爱用的——好像又有少许不同。
周身暴露在循环空气里的糟糕冰凉体验同时告诉他,他的动力甲也被扒光了。
文垂斯在铁制手术台上转动脑袋,和一旁脸色十分苍白的帕撒尼乌斯对上眼神。
“……你感觉怎么样?我的朋友。”
金发而憔悴的前军士看起来也刚刚苏醒,他有些茫然地把眼珠转向他的连长说话的方向。
他的嘴唇蠕动着,声音虚弱,听起来像是也要吐出来了,“不太好,乌列尔,不太好。我们这是在哪儿?”
文垂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虽然这里看起来应该不是帝国大敌们的船,但我不会认为这些镣铐是一种待客之道。”
帕撒尼乌斯嘟哝着,“我还以为我们会被那头恶魔挂在那直到变成一些烤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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