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然是梦话。」

替秋醒着时，喂的药也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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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替秋在半夜醒了一次：「我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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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况几夜几夜没有睡，因为担心的实在睡不着：「汤春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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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分不清谁是病号，这几天晋替秋睡得断断续续，醒的毫无规律，有时候在白天醒，有时候在晚上醒，白天有林姨能支撑，晚上只有邱况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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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替秋问：「我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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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况拿过一碗药：「两天，你先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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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替秋服下药，坐在床头一会，聊了一些东来西去的天，过了一会又躺下了，这是罕见清醒的时候，不清醒的时候，几乎是要把病床当成会议室，躺在床上开会：「把笔记本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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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况听到，不解的看着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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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把笔记本给晋替秋，也不知道晋替秋的笔记本在哪里，坐在椅子上看着晋替秋，晋替秋转了个身：「现在开始汇报，从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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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况知道她在说梦话：「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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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替秋说了一堆前置，点了一堆人的人名，要求对方汇报，邱况闭着嘴听着晋替秋自导自演，在，大概是想象中的人把话说完了，接下来的开会内容，晋替秋睡过去了，很显然没有对应的精力，毕竟已经是即将奔叁十的人，只差一岁步入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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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况守在晋替秋的病床前，目睹着时间的流逝，打开手机，做不到看手机，这些天她空不下心做任何事，过了一会晋替秋又坐起来，闭着眼睛坐在床头，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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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寡淡，浑身上下最「完美」的位置，发音每个完整，即使睡梦中不会有囫囵，第二完美在「身体」，身体坐起来时，比起旅游时瘦，皮肤白至病态，整体看上去不像在说梦话，而是具有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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