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近墓园起,她就一直很沉默,此时顶着烈日暴晒,她拿纸擦了擦额上的汗,张了张嘴,低声喊了声妈妈。
便又安静下去。
一言不发,缄默地,跪在碑前。
——慈母潭桑云之墓。
此情此景,潭书大脑很空白。
打了一路的腹稿,原本以为会想念到哭,会很多苦想诉,很多生活中的事情想分享。
真当在面前了,却一句话也讲不出。
不是无话可说。
潭书觉得,就算她什么也不说,妈妈也会懂她。
会理解她现在做的事吧。
就像年幼无知年仅十岁的她,因为同情覃桀屹父母工作不在身边,强行把他拉到家里,要爸爸妈妈认他当干儿子,要家里准备一间专属他的房间。
潭桑云甚至没有问原因,只是看到潭书眼里的喜悦,便答应她。
就像青春期的她,目睹姜明鉴出轨后产生厌学心理。
潭桑云不强迫,允许她有自己的小秘密,给她办了一年休学,出国旅游,散心。
就像叛逆期的她打群架,把一个恃强凌弱的男生脑袋打破一层皮。面对对方家长的不依不饶,潭桑云的首要不是当众责骂她,而是问她腿疼不疼。
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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