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炉鼎

人回过神来，殿中早已不见林寂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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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浑身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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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赤身裸体，遍身血污，怔怔地跪在红衣少年倒地不起的身体前，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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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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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拼死逃出魔域，一路跌跌撞撞迷失方向。天明时分被这对师兄妹捡到，好巧不巧又被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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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阿花叫苦不迭。仙门妖族势同水火，他们干的本就是屠妖差事，再度落入囹圄，只能算她倒霉。可是杀她不成，还要逼她做炉鼎与人交合，真真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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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胸膛剧烈起伏，眯起金黄虎瞳看着他，一动不动。红衣少年低声咒骂几句，挑起她的下巴审视半晌，咬牙道：“哪里来的小妖，偏生得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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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伤迭旧伤痛成一处，阿花挣着喉咙，挤出几个气若游丝的字来：“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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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年不怒反笑，拇指狎昵地流连过她的眉眼脸颊，停在苍白干裂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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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不活，又能怎么样。”他唇边笑意嘲弄，手指却温柔拨开她鬓边散落的头发，“乖乖听话，我就对你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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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躲也不躲，眸光冷寒地打量他，直望得他心中发毛，低头拉扯身上满是血渍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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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着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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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年一怔，鬼使神差应声道：“我姓薛，叫薛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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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一只微贱小妖而已，凭什么她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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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恕。”她轻声道，“今日我若是死了，有几句话劳烦带给你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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