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篇】第四：世人恶我之鸣,诸邪厌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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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手指抠着坚硬的地面缝隙，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微微渗出血来。她笑了几声：“是啊，谁让我母亲就是做这一行的呢？我猜你想说这四个字吧……”

“人尽可夫。”飞星讥诮地看着他，“但我告诉你，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青梅没见到我的最后一面，她想要告诉我什么……为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连你的交往对象，也可以不要？”

“……”飞星几乎咬破下唇，“他会理解的。”

“我并不理解。”裴素章说，“我能告诉你的是，除非你和他分开，否则我不会和你继续交易。”

“……”飞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并不是只有你一条路，所以，我劝你也想清楚。”

“你还有什么路？说来听听。”

“我会去找……虚沉烟。”飞星说。

裴素章脸色一沉：“你知道违约的后果。”

“我也知道私自篡改契约内容，违反九狱令条的后果。”飞星毫不畏惧地说。

“……你！”

“我就是在威胁你呀，魔鬼。”飞星笑意盈盈地说，“人若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这个偷窃灵魂的魔鬼吗？”

“我的话，不会变。”裴素章说，“我还是不会与你交易。”

“但是，我要告诉你……”裴素章将玻璃杯搁在桌上，清脆地一声响，“青梅……还在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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