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露篇】第二：归舟谁怜江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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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寒扶着额头，有些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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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他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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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外的长椅上，两人分别坐在两头，中间是树上新落的枯萎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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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为人行阴婚，这是你的工作……”清寒用力按了按额角，“但是，只是这次，你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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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累了。”飞星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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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我的委托人的隐私，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桩阴婚，你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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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找我，也会去找别人的。”飞星说，“你还要去一个个劝吗？还是因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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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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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闭了闭眼，说：“我已经答应下来，这也是我的委托人。我为什么要因为你闭口不谈的原因，违反和她的约定？如果今天和她谈的不是我，你还会来劝阻吗？”她不耐地说，“这又不是我们的事，你没必要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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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事？”清寒停下动作，转过脸看着她，“收养六月，是我们的事吗？结婚，又算不算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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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哈”地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她也看着他，眼里凝着痛，却分外坚冷，“说什么不在乎、可以接受……也都是假的吧。你想要那纸婚约，想要孩子。既然如此，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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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我们现在不该谈这个。”清寒打断她，背过脸去，“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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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做刑辩的吗？为什么这次会接受她的民事委托？”飞星看着他，“你若真的在意，为什么不自己放弃这桩委托？为什么要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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