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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姚稍稍回神，“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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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寄言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但席姚是那尹笠唯一的朋友，有些话在脑子里反复转了几遍，还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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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爷爷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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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姚顿了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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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平稳行驶在笔直道路上，尹寄言侧头短暂看了她一眼，女孩自刚才上车就一直装着心事，此刻也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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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阴晴不定，平时打交道多留点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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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席姚当自家小孩嘱咐，也懂得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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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儿有会，叫司机过来等你，电话已经发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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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她拒绝与否，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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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姚茫然在大门口站了很久，才抬脚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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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告栏上贴有最新的讣告，走近看了，终于确认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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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觉捏紧，看着亲属栏后有且只有的那一个名字，忽然切实地体会到他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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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血缘，这世上再没有他可以信任依赖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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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姚呆呆站在那儿半晌，视线都渐渐失焦，才被一道中年男声音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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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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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德就站在几米外的台阶上，身后是周秀安，以及刚刚才见过的周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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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环境使然，也因为对后两者印象不佳，席姚只是微微点头，以示基本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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