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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她。她的沉默，她的不确定，她偶尔若有若无的防备，他都读不太明白。他很多次想从林聿那儿问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提示。但很可惜，林聿从不透露。今天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冒犯了。

再上楼时，楼道里的灯光莫名其妙恢复了。

“这个灯就是这样的，有自己的性格。”林棉走在前头，和后边的人拉开一些距离，推开家里的门。

易洵只好道了别。下楼时，楼道的灯依旧亮着，冷白的光将台阶照得一清二楚，和刚才那种暧昧昏暗全然不同。

林聿出来送他，一路沉默。肩并肩走了几级台阶。

片刻后，易洵开口：“我喜欢林棉。”

林聿听了，神情没有什么波动，像是意料之中。

“因为你是她哥哥，我们也是朋友，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他继续说：“但你放心，我不会逼她，不会让她为难。我会等她，等她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选择。”

“她不擅长拒绝别人。”林聿说。

这显示是一盆直接的冷水，从他嘴里出来罕见。易洵沉默片刻：“好吧。但我想，我会等她亲口告诉我。”

目送易洵走远，林聿站在楼道口，没立刻回去。他不清楚易洵对林棉说了什么。也他为刚才那句直接的话感到一丝懊悔。他清楚那非必要，只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防备与占有。他借用这个身份，以她的名义，试图排除一个潜在的对手。这一点让他觉得不耻。他向来不屑做这种事，但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做了。他用最正当的方式说出最不体面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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