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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三蹦子终于在一处砖瓦房前停下。
山里的村落,房屋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盖着,并不聚集,看起来孤孤单单的。
秦承下车先活动了下即将散架的身板,又呲牙咧嘴地揉屁股,周渡把行李拿出来,“走的时候给你垫个坐垫。”
姐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这没这么娇气,不是,我不是说你娇气。”
他话说半截把自己哽住了,秦承笑笑,“我懂你意思。”
姐夫推开木门开始叫人,“大娘大爷,雁子,周渡和秦……秦承回来啦!”
他们这不跟城里一样叫岳父岳母“爸爸妈妈”,而是叫大娘大爷,也是变相的一种封建父权的体现。
他们刚进门,就有一只小土狗冲出来疯狂摇尾巴,吓了秦承一跳。
周渡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不许闹,你吓到承哥了。”
厨房急匆匆走出来一个女人,背有些佝偻,一看到周渡眼睛就红了,“快让妈看看我儿子,在江北怎么样呀?受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