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手骨节泛白,像是要把玻制的器皿给捏碎一般。
“在我妈妈的墓前。”
“小妈,说来也巧得很,安宁的爸爸以前是在何家工作的,听安宁说,你们见过的。”
何月琼听清了谈裕的话,笑意瞬时僵在脸上。
何家旗下货运司机那么多,但姓安又见过她的,只此这一个,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安宁收到了谈裕的眼色,起身。
该说什么,谈裕早就教给她了。
“何阿姨,您还记得我吧,我爸爸最早,是给您开车的司机。只是后来,他在去渝林出差的时候,不幸遇到了车祸,就离开我了。”
如果说刚才她还是在怀疑,安宁这话说完,她百分百确认,谈裕一定知道了当年的事。神色骤变,尴尬地笑了笑,目光死死盯着瘦弱的安宁,方寸大乱。
“行了,今天是团圆日子,别在这死呀活呀的啊。”
好在,谈正清皱眉,不悦地叫停了这场戏,一家人才得以维系了表面和平,踏踏实实地吃上饭。
整顿饭,何月琼的神色变化都被谈裕尽收眼底。
心里愤怒的火越烧越旺,他确信,她心虚了。
当着全家人的面带安宁回来,这一步,便足以叫她现了原形。
果不其然,饭吃完,她都没陪着喝茶,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赶紧离开了大家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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